幸運西的天空

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沒那麼喜歡聖誕節

聖誕節氣氛包圍著Scully家。客廳裡豎立著高聳的聖誕樹，上頭閃耀的星星與裝飾的燈泡相互輝映著。空氣中瀰漫著烤雞味，從杯盤狼藉的餐桌上可看出晚餐的豐盛。大夥圍坐在客廳裡愉快的談天，偶而傳來清脆的玻璃杯碰撞聲。簡單、溫馨的Scully家式聖誕夜，Scully坐在沙發上看著Bill和Charles談著童年往事，Tara在一旁聽著，不時附和著笑聲，Scully卻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。

「小心點，不要摔倒了，Matthew。」Tara溫柔的叮嚀著在客廳裡橫衝直撞的小男孩，精力旺盛的兩歲男孩興奮的在大人間穿梭著，為家中增添了歡樂的笑聲。Scully望著小姪子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，今年聖誕節最大的不同，就是多了這個小搗蛋鬼。

「Dana姑姑，聖誕老公公今天真的會來嗎?」小男孩撲進Scully的懷中，撒嬌地問。Scully輕輕抱起小男孩，「我不知道耶，Matthew，這要看你今天會不會乖乖上床睡覺，今天讓姑姑講故事給你聽好不好？」小男孩開心的點點頭，Scully看見Tara感激地望著自己，笑了笑回應著，便抱著Matthew往兒童房走去。

「你今天要聽甚麼故事?」

「聖誕老公公!」

「又是聖誕老公公阿，你昨天不是才聽過一遍？今天換講紅鼻子馴鹿的故事好不好？」

小男孩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，Scully小心翼翼的幫Matthew蓋上了毯子，環視著這個曾經屬於她和Missy的房間，現在已經完全找不到屬於她們的痕跡，天藍色的牆，小飛機在天花板下旋轉著，櫃子上擺滿了小汽車，Scully悄悄的退出了房間。

「妳真的對Matthew很有辦法」Tara站在門外笑著對Scully說。

「禮物都包完了嗎？」

「還留了妳送的禮物讓妳來包裝，Maggie還在底下整理，其他都差不多了」

Scully點點頭，向Tara道了聲晚安，朝樓下走去。

聖誕樹下已經布滿了花花綠綠大大小小的禮物，宣告著Scully家明早的大事。Maggie Scully收拾著包裝完後的殘餘，Scully拿起自己要送的禮物開始包裝。

「Dana妳還好嗎?」Maggie關心的望著女兒。

「我很好，媽。為什麼這樣問？」Scully細心的幫禮物打上蝴蝶結。

「妳今天晚上很安靜。」

Scully沒有回話，只是持續著將包裝紙著好，貼上。

「或許下一次妳可以邀請Fox和我們一起過節」。

Scully停下手邊的工作，抬頭望著母親。「媽，我相信Mulder有他自己的聖誕節要過，他大概回羅德島陪他媽媽過節了。」

「如果他會回去陪他媽媽過節，去年聖誕節就不會拉著妳到老房子跑來跑去了」Maggie Scully小聲的說著。

「媽！」Scully無奈的搖搖頭，將包裝好的禮物擺在聖誕樹下，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。

「好吧，晚安Dana」Maggie Scully輕輕的在Scully額頭上親了一吻，「好好睡。」

Scully給母親一個擁抱，「晚安，媽」，目送著她走進房間。

那個晚上，Scully睡得並不好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，老是想起前年的那幾通電話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期盼著在半夜聽到電話響起，可以再聽到Missy的聲音，或是知道Emily的消息。

「夠了，Dana，別在胡思亂想了」Scully對著自己說，卻依然無法將這念頭趕出腦外。她拿起床邊的電話，撥了出去。

「嘟...嘟…嘟…….」

電話的那頭沒有回應，其實Scully不知道如果當她聽到Mulder的聲音，自己是否有勇氣開口。

「我是Fox Mulder，我現在不在家，有事請留言。」

Scully聽著熟悉的聲音，嘆了口氣掛上電話，她知道如果Mulder在家，即使睡著了也會接起電話，她看著時鐘，指針指著三點十分。早上六點多，Mulder會去慢跑嗎？還是他真的去羅德島過聖誕了呢？

Scully忍不住又撥了Mulder的手機，卻直接轉入語音信箱，只能放棄的掛上電話。再度躺回床上。

如果電話接通了，她會說甚麼呢？在凌晨四點祝他聖誕快樂？問他有沒有奇怪的X檔案發生？

Scully苦笑的搖搖頭，試圖讓自己進入夢鄉。

今年的聖誕夜的晚上，碰巧遇上圓月。睡不著覺的Scully決定走到海邊散心。12月分的聖地牙哥夜晚氣溫相當的舒適，不同於東岸的寒風刺骨，也沒有應景的紛飛大雪。

Scully站在海邊，月亮在地平面上，映著大海，灑亮了銀白色的沙灘。Scully蹲著用手輕撫著沙灘，讓沙從指間滑過。細柔的沙粒喚起了她對Emily的記憶，那個化為風沙的小女孩。

***

Emily最後還是沒有成為Scully家的人。喪禮過後，Scully選擇將Emily葬在她名義上父母的身邊，Sim家族的墓園裡。

Mulder幫她留了一部分屬於Emily的塵土。

「希望妳不會介意。」她還記得Mulder將玻璃瓶交給她時的表情。她搖了搖頭，帶著Mulder到了海邊，將那一小部份的Emily灑入海裡。

「這樣妳父親就可以陪著她，而且妳到全世界都可以觸摸到她。」當她靜靜的看著太陽沉沒到地平線下時，Mulder輕聲的說。她依舊沉默不語，只是讓Mulder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，感受他傳達的支持。

***

她也想起了非洲那炙熱的海岸，發燙的沙子與冰冷的海水形成強烈的對比。而那時她挖掘著沙灘，期盼自己能挖掘出解救Mulder的方法。

當Mulder身體恢復後，他有提過自己昏迷時的夢境，一個小男孩在海邊堆起的飛碟，隨著海浪的拍打，不斷的毀損，不斷的重建，就如同他們所追尋的真相，不斷的發現，卻不斷的落空。而Emily就是他們追尋路上的一部分。

「Dana，妳果然在這。」Maggie Scully關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，Scully回頭看著母親一點擔憂的望著自己，壓抑了許久的感情，忍不住爆發。

「媽，我好想她。我以為我可以忘了她，但我發現我做不到。Bill家有太多Emily的影子了，每次路過Sim家，我都期盼能看到小女孩的身影從屋內跑處來。」Scully緊緊抱著母親，淚流滿面。

「我知道，Dana。」Maggie 輕拍著女兒的背，讓她發洩她壓抑許久的情緒。

「妳不需要把她從妳的記憶中抹去，Dana，雖然短暫，但她仍是妳生命中的一部分。我知道在Bill家過聖誕對妳來說有多麼的難熬，但Dana，妳不用壓抑妳最Emily的思念，那種情感是天性，是無法隱藏的。」Maggie Scully摟著女兒，低聲安慰。

月光已從天空中撤離，粉橘色的光輝染開了海面。

「我們回去吧，等等還要拆禮物呢。」Scully露出微笑對著母親說，母女兩個緩緩的走回海軍宿舍區。

「Mulder，你在這裡做甚麼?」

還沒回到Bill家門口，就看到Mulder在門前走來走去，看似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按門鈴。

「Fox，聖誕快樂！」Maggie Scully開心的向Mulder走去。

「聖誕快樂，Scully太太。」Mulder迎上Maggie Scully的擁抱，但目光卻停留在Scully身上。

「那我先進去了」Maggie 對Mulder和Scully點了點頭，轉身走入房內。

「Mulder，怎麼了，發生案子了嗎?」Scully關切的問著眼前飛過一整個美國的夥伴。

「不，沒有，這跟案子無關」Mulder樣子看上去有點困窘。

「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加州？別跟我說你碰巧路過。」Scully好奇的看著Mulder。

「這個，聽起來很可笑…」Mulder不安的抓著頭髮，一付難以啟齒的樣子。

「Mulder，相信我，這六年來我聽過的可笑理由很多。」Scully看著熟悉的夥伴不尋常的舉動，挑著眉望著他。

「我做了一個夢….」

「一個夢….!?」

12月的加州，陽光依舊閃耀。兩個沒有任務的FBI探員，沿著聖地牙哥的海岸，享受著東岸沒有的冬日暖陽。

END

這是Miracle Day的續作 算吧

反正是發生在同一個聖誕節 遠目

原本想當情人節賀文，但寫完發現shipper的部份好少 默

然後這篇寫得很卡，大家會不會也看得很卡阿Orz

這故事概念很久就有了 卻一直生不出來
趁情人節寫出來果然坑坑疤疤的

寫文這種事真的不能勉強

時間設定是在S7的聖誕節啦 當時寫Miracle Day時忘記S7的聖誕節發生在MILLENNIUM 囧

我只記得有跨年嘛=口=

大家請54這個bug!

至於M&S為啥沒有進展...

因為妳不覺得這個劇情接下來接千禧年的那一吻很合理嘛 XD

我完全是照著CC的時間表來寫得嘛

(藉口藉口一切都是藉口)

我我我...只是想說 情人節快樂

雖然等大家看到文可能是禮拜一的事了 笑